| 神秘内容 Loading... 弗·索洛维约夫诗选 
 无题 (来源:老牌的英语学习网站 http://www.EnglishCN.com)  自然及其美丽
 不容人揭去它的外衣,
 那些你以灵魂也无法洞悉的东西,
 你休想从它那儿得到――哪怕用机器。
 
 1872年
 张冰 译 
 给普罗米修斯
 你的灵魂在同一个世界,看见
 善与恶、真实与谎言,
 于是你用同一个爱包容了整个世界
 包括现有及过去的一切。
 
 当你把和解的欢乐体验;
 当你的理智使你了解,
 即使是小儿女幽灵般的意见中,
 也有谎言和恶的生存。
 
 于是,那个时刻终于降临――这是创造的最后时分……
 你以一线光明
 使整个世界解除了迷蒙的幻影
 和沉重的尘世之梦。
 
 于是,坚冰被融化,镣烤
 被神火烤焦,
 新生活迎来了永恒的清晨,
 万有同一于一,在一切之中。
 
 1874年8月
 张冰 译 
 无题
 仅仅一年前,我抛别了你,
 带着无尽的苦闷,苦闷令我发疯,
 一年中我多次梦见――我和你永远在一起,
 我失去了幸福、生活和光明。
 
 一年刚刚过去――在忘却的无谓中
 你的消失犹如一个久远久远的梦,
 那个瞬间我只是偶尔才回想得起,
 ――在我做梦的时候,呵,过去的日子。
 
 1874年12月23日
 张冰 译 
 片断
 爱情和温存于你有何用,
 既然一团火就燃烧在你的胸中
 整个世界犹如一则神奇的童话,
 在和你的心灵进行清晰的对话;
 当一条生活之路在你的眼前,
 在湛蓝的云气间出现,
 可你的目标早已达到
 战斗尚未开始胜利已在眼前;
 当一条条银白色的丝线
 从心灵引向幻界……
 呵,永恒的神祗呵!请把我苦痛的经验
 拿去,而把第一声春雷般的力量
 放在我手上!……
 张冰 译 
 Lonoa Dal Mar Divisa
 (意大利语:"与大海分手的波浪")
 抛别大海的波浪,
 不知道宁静是什么模样,
 是像喷泉一般汹涌,
 还是如小河一般流淌,――
 总是在絮语,在不停地喘息,
 如一道道银练,置身空旷,
 可怜的波浪是在怀想
 那蔚蓝的、无边无际的海洋。
 
 1884第
 张冰 译 
 无题
 菩提树的篱芭墙旁,
 那是我约会的地方。
 我往那里走去像去赴汤蹈火,
 宛如一头温顺的小羊。
 
 我熟悉的星星们在高高的夜空中眨眼,
 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,
 灌木丛中的夜莺唱的还是老调
 它们的音乐会刚刚开场。
 
 我严格恪守往日的规矩……
 但请你多少给我点同情!
 求你不要折磨我的心灵,
 让我静静地自己去悔过!
 
 1886年
 张冰 译 
 无题
 我的朋友!从前和今天一样,
 阿顿尼斯 已然礼葬。
 呻吟和号哭还在旷野回荡,
 悲伤的女人痛断肠。
 
 我的朋友!从前和今天一样,
 阿顿尼斯走出了坟场,
 他无畏的圣地毫不惧怕,
 盲目的仇恨、敌人的力量。
 
 我的朋友!今天和从前一样,
 我们已把自己的爱情埋葬,
 鲜红的朝霞在远处放光
 它的光明重新照亮四方。
 
 1887年4月3日
 张冰 译 
 人靠什么为生?
 人靠上帝之爱为生,
 这爱无形地流向每个人,
 上帝的话语原本无声,
 但宇宙间响彻他的声音。
 
 人靠此爱为生,
 人和人相互吸引,
 这爱非但能战胜死神,
 到地狱也不会无声。
 
 而当我胆怯而陪着小心
 把自己也归入人群,――
 只有一个念头维持着我的生命
 我和爱人永不分。
 
 1892年1月30日
 张冰 译 
 无题
 我是巨人。而芸芸众生
 却扰嚷纠缠于世尘。
 独立高处的只有我一人,
 与我比肩的是天地之神。
 
 高高的山峰在何处隐形?
 雷声在哪里?何处又是光明?
 这里只有我一个躺在谷地,
 悲哀疲惫而又寂寞无声。
 
 呵,背叛一切的,居然是爱情。
 我们在等待,虽然已经变作灰尘。
 我等待什么人将我一脚踩扁,
 连同我的伟大和光荣。
 
 1892年1月31日
 张冰 译 
 无题
 不必说了,早已没有了任何问题,
 像小溪流向大海,我在向你奔去,
 没有丝毫犹豫,我的心在捕捉你可爱的形象,
 我只知道自己疯狂地爱着你。
 
 在红彤彤的霞光中我认出了你,
 在明亮的天空中我认出了你在笑,
 在没有你的时刻里如果我命定要死,
 也要化作明星在你头顶闪耀。
 
 1892年6月17日
 张冰 译 
 无题
 不,你就是使劲儿也揭不开这层沉重的幕布
 它覆盖着灰蒙蒙的天空……
 远处逶迤着的,依旧是那一条小路,
 也依旧是那同一片森林。
 
 心里隐藏着一个问题――一个唯一的问题,
 提出它的是上帝。
 呵,多么好,假如你能用天鹅的歌声
 回答这个问题。
 
 整个世界宛如幻灭的理想一般站立,
 如同在创世的初日。
 心灵孤独,它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
 自己的影子。
 
 1897年
 张冰 译 
 纪念阿·阿·费特
 他曾是个久病不愈的糟老头;
 大家都吃惊他居然活了那么多年……
 可不知为什么甚至连时间
 也无法让我与这座坟墓妥协?
 
 活着时,他不曾隐瞒自己惊人的诗才;
 他说出了灵魂向他诉说的一切,――
 为什么对我来说,即使他的肉体已不复存在
 他的目光却在我心灵里不曾有一刻黯淡?……
 
 这里隐藏着一个秘密……我的耳边始终回荡着
 他的号召,他颤微微的祷告和痛苦的呻吟,
 不肯妥协的我发出一声声孤独的叹息,
 孤独的我在为自己而伤悲。
 
 1897年1月16日
 张冰 译 
 致阿·阿·费特(《俄国诗人论》一书题辞)
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,所有的回声都默然。
 可心底留下了一眼欢乐之泉,
 在永恒的会面之前,这眼泉水永远不会枯竭,
 它蕴藏着神秘的、永恒不变的光源。
 
 在迷误之国里的我多么想
 和光线一起投身梦谶的溶炉,
 以便让不朽的火光
 为沉默的歌手把桂冠重新戴上。
 
 已逝的友人!你的祝福
 早已伴我走上了这条路。
 我已听见你在走近,
 无形的拍岸浪已在我心底汹涌。
 
 1897年7月第150页
 张冰 译 
 无题 在垂柳群居的地方
 一条小溪在欢快流淌,
 匆匆忙忙,在山谷的底部,
 最后一只夜莺在开始歌唱。
 
 这是什么?是为复新而欢腾,
 还是绝望的宽容?……
 而从远处的铁道那端
 传来列车运行的响声。
 
 高远的,是夜晚的天空
 它的宁静是那般的神圣
 它俯视着尘世间的奔忙,
 也俯视着尘世间的爱情……
 
 1892年6月16日
 张冰 译 
 无题
 我可怜的朋友,道路已然使你厌烦,
 凋萎了,你的花环,你的目光黯淡,
 于是,你找我来歇一歇。
 晚霞已然烧尽,残照已然减淡。
 
 可怜的朋友,我爱你但我并不想问你
 你曾在哪里又所自何来;
 你只要把我的名字轻声呼唤――
 我就会默默地把你揽入我怀。
 
 统治大地的是死神和时间,――
 但你切不可如此把他们称唤;
 总在旋转的一切都会在雾中消散,
 就只有爱的太阳永远不会变换。
 
 1887年9月8日
 张冰 译 |